怎样才能减少人类的无知与无耻──评张维迎先生的获奖演讲(修改稿)

作者:岳德常 来源:红色文化网 2013-05-02

怎样才能减少人类的无知与无耻──评张维迎先生的获奖演讲

张维迎先生是一位站在人类立场上来思考问题的精英人物,从他在中国经济学家年度论坛暨中国经济理论创新奖(2011)颁奖典礼上发表的获奖演讲中,我们得知他“这几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人类为什么会犯错误?我得出的基本结论就是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由于我们的无知,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们无耻”。

这两个原因,应当说找得很准。曾经有很多人坚信“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教条,但从这些年的实践来看,情况并非如此。人们发现,有相当多的富人并不知礼节,而是炫富烧钱,开着宝马车撞人,还有很多衣食很足的人不知道咋吃咋玩,以至于在GDP持续上升的中国土地上,出现了很多让中国人感到汗颜的事情。诸如开胸验肺黑,断指证清白,打工妹和打工仔的十多连跳,这大概就是张先生所说的多数人的无知,全然不知生命之宝贵;还有越来越多的官员贪腐卖国、吃里扒外、包N奶嫖幼等等,这大概就是张先生所指的少数人的无耻,完全超越了做人的底线,与禽兽一般了。

能够发现问题并找到原因,这就很了不起,如果再进一步找出解决办法那就更了不起了。但遗憾的是,张先生所提供的办法却不过是市场经济,他说:“其实很简单,有市场经济才可以避免由于多数人的无知和少数人的无耻相结合导致人类的灾难。”“所以我们的希望在于我们的未来,如果我们能够有自由,如果我们能有竞争,我们就会变得无知少一点,无耻也少一点。”这个说法很不靠谱,与我们的常识相冲突。如果说市场经济能够刺激生产力的发展,还有些差强人意,如果要说市场经济与自由竞争可以减少无知与无耻,那恰好是与事实背道而驰的。

很明显,在改革开放之前,我们中国的社会生活中,实际上存在着市场经济,但在领导阶级的思想意识中,它是旧制度留下来的不得不接受的东西,它会导致投机倒把、两极分化等等问题,因而对它保持高度警惕,不支持、不倡导,甚至是压制它。在这种情况下,人民群众的精神状态保持着充满朝气、昂扬向上的姿态,社会中的各种丑恶现象受到压制,大大减少,某些无知无耻行为如吸毒嫖娼现象,甚至于被根除了;毛主席用经常搞运动的办法来教育领导干部,所以,领导干部中的腐败现象也很少,发现了也能得到及时处理。因而在这种状态下,中国人的无知与无耻是比较少的。

而在改革开放以后,我们不再压制市场经济,而是有意地倡导和利用市场经济来发展生产力。这样一来,就使得社会中的无知与无耻并没有像张先生所说的那样“少一点”,而是多了很多点;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无知与无耻现象全都跑出来了。这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的事实,张先生却视而不见。可能是以往没人和他较真的缘故,所以便惯出了张先生信口开河的毛病,明明是社会道德已经堕落到底线之外了,他还继续说什么“其实很简单,有市场经济才可以避免由于多数人的无知和少数人的无耻相结合导致人类的灾难”。由此可见,中国人目前面临着越来越多复杂的矛盾,内忧外患困扰着执政党和人民,那就是必然的。如果我们继续听信这样的忽悠,让这样的骗子高居庙堂之上出谋划策、洋洋得意地发表获奖演讲,中国人的厄运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下面我们再从理论上深入地讨论一下,为什么说市场经济不能使无知与无耻少一点的问题。这是因为,市场经济本身就是一种价值体系,用精英们的话来说就是游戏规则,这个规则所维护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要求人们摆脱无知与无耻,而是最大限度地占有物质财富。对于精英们来说,这个目标是不言而喻的,它隐藏在弗洛伊德所说的那个无意识的深处,他们的理智从来没有深入到这个深处对这个东西表示一下怀疑。而这正是问题的根源,正是这个处于无意识之中的东西决定着人们的价值体系的高度,决定着他们关于人生理想与社会制度的偏好,把人类的动物状态视为天经地义。人类本来就是从动物进化而来,在其身上自然就存在着动物的本能,物质财富的个人占有,这不过是动物式的本能而已。市场经济就建立在这种动物式本能的基础上,它是从原始社会解体以来就一直存在的东西,现在的发展也不过是建立了一些新规则,用高级一些的方式进行动物界的生存竞争而已。坚持市场经济的结果,自然就会继续把人锁定在动物的生存状态上。而动物状态就是无知与无耻状态,继续主张市场经济,就只能进一步强化无知与无耻状态。

以上逻辑应当是正确的,无可抗拒的。沿着上述思路,人类要想解决无知与无耻的问题,那就要继续进化,走出动物状态,为此就首先要打破那种把人的动物状态视为天经地义的意识形态。这其实是历来的人类导师们所致力的事业,西方的基督教,中国的老子、孔子,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他们用各自的方式开启民智,建立规范,其目标也无非是引导人类走出动物状态,后来的马克思、列宁、毛泽东,所追求的也还是同样的目标。由于这些人的出现,带来了一种把人类向上提升的力量,这就与人类社会中的那种把人类锁定在动物状态的力量之间发生了矛盾,这是人类社会中贯穿始终的矛盾,两种力量的对比与消长决定了历史发展过程。

新生的把人类向上提升的力量通常是弱小的,无知无耻的惯性力比新生力量要强大得多。但是,新生力量却又代表着人性发展的方向,它是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存在的东西,虽然大多数人在其成长的过程中,这个东西被扼杀了,但总还有那些天性特别健全的人把它保留了下来,所以这种新生的力量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身上表现出来,一次次地向无知无耻的动物式本能发动冲击。西方的基督教向它发动冲击,提升了西方人的觉悟,但后来被无知无耻的动物式本能所改造所同化了;中国的儒家也向它发动冲击,也提升了中国人的觉悟,后来也被无知无耻的动物式本能所改造所同化了。马克思主义再来向它发动冲击,也经历了一个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的过程,苏联的社会主义事业失败了;中国的毛泽东不信邪,也同样归于失败;邓小平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搞了改革,企图与其和平共处。实践的结果表明,共产党人与这种无知无耻的动物本能是无法和平共处的,它就像景阳岗上的老虎一样,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是那种无知无耻的动物式本能改造和腐化共产党,压倒人类进化的倾向,把人类推向自我毁灭,就是共产党用向上进化的倾向克服无知无耻的动物式本能,推动人类进化到真正的人的生存状态。

在这两种倾向之间,每一个人都要作出自己的抉择。当今人类濒临自我毁灭的临界点,这是很多人都已经看到的事实。人类要继续生存下去,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作出正确的选择。张先生也同样要面对这个选择,要不然他也不会没有来由地冒出这一句话:“任何一种思想,无论是哲学的还是宗教的,无论创始人多么伟大,无论在创造时多么正确,一旦变成垄断的思想,就会助长无知和无耻给人类带来的灾难。”

但遗憾的是,张先生没有作出正确的选择,他还没有打破私有制社会所强加给他的那一套价值体系,仍然把财富的私人占有视为天经地义,这个处于他的无意识之中的东西决定了他的制度偏好与人生理想,使他自发地本能地以西方政治制度作为目标模式,无法接受马克思主义,没有能力站在人性的进化的倾向一边,只能站在无知无耻的动物本能一边。本来是那无知无耻的动物式本能改造同化了进化的人性的倾向,导致了无知与无耻的泛滥,他却认为是进化的人性的倾向“助长无知与无耻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明明是市场经济放纵了人性中的无知无耻现象,张先生所提供的办法却是火上浇油:继续坚持市场化改革,使这些无知无耻现象进一步膨胀起来。这种公然的颠倒黑白,不知是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都要警惕,如果让这种颠倒黑白的思维控制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大脑,我们就不能合理行动。

要想减少以至克服人类的无知与无耻,正确的思路只能是这样:无知与无耻是人类从动物界进化过来时所携带的本能,人类只有进一步进化,沿着那些伟大的先驱者所开拓的方向继续进化,打破私有制社会所强加在人们头脑中的那一套价值体系,发掘自己身上本来就有的人性的向上的倾向。因而我们需要一次新的启蒙,这其实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使它成为“垄断的思想”,成为在社会中占主导地位的价值体系。要做好这项工作,精英们必须率先完成这个启蒙,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修之于身,然后才有可能对社会管理工作提出正确的意见,作出正确的决策,逐步解决由于无知和无耻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如果自命为精英的人们履行不了这项社会职责,那就是假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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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德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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